《太平经》己部之七(卷九十二)


三光蚀诀第一百三十三

“请问天之三光,何故时蚀邪?”

“善哉!子之所问。是天地之大怒,天地战斗不和,其验见效于日月星辰。然亦可蚀,亦可不蚀,咎在阴阳气战斗。”

“何故战斗乎?”“阴阳相奸,递诤胜负。夫阴与阳,本当更相利佑,共为和气,而反战斗,悉过在此不和调。”

“如使和调不蚀,亦当不蚀邪?”“然。大洞上古最善之时,常不蚀;后生弥弥共失天地意,遂使阴阳稍稍不相爱,故至于战斗。子以吾言不然也,子使德君案行吾文,尽得其意,战斗且止;小得其意,小止;半得其意,半止;如不力行,固困耳。”“请问:夫日月蚀,以何时运相逢邪?”“噫,子其愚哉!真人正复更发天怒,今真人以何知为时运邪?”“愚生见其同处也。”“冥冥哉,子之心也,其暗冥何剧也。审若子言,运相逢也,何故于一年之间日月蚀,无解矣。或连岁不蚀,运何以然?帝王多行道德,日月为之不蚀,星辰不乱,其运何以然哉?又天性,阴阳同处,本当相爱,何反相害耶?又阴阳本当转相生,转相成功,何反相贼害哉?是子之愚也。

子欲知其实,比若人矣。人常相厚,久不相睹,一相得逢遇,大喜,则更相佑利,相誉相明。及其素相与不比也,卒相逢便战斗;大不比,斗死而已;小不比,小斗。”

“可骇哉!可骇哉!愚生已解矣。请问:今日乃太阳,火之精神也;月乃太阴,水之精神也。今水火不同处,自相遭逢则相灭,何谓也?不比邪?”“善哉,子言得其意。然水火各以其道,守其行,皆相得,乃立功成事。比若五行,不可无一也,皆转相生成。子欲知其实也,比若五藏,居人腹中,同一处,心乃火也,肾乃水也,岂可为同处,而日相与战斗相蚀邪?子宁解知不乎?”“唯唯,愚生已觉矣。”

“是故和平气至,三光不复战斗蚀也;三光不相蚀,乃后始可言得天地之心矣,以是为证。故欲自知优劣,行道德未,俱观此天证而聚众文。言同处相蚀,是者但记同爱之文,未深得之意也。正使有神文言,天乃未深见其情实也。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子已觉矣。吾文出之后,帝王德君思此天意,勿忘此言,此言所以致得天心之文也。如得天意,命乃长全也;不得天意,乱命门也;行而不称天心,亦大患也。初上古以来,众圣帝王以此为戒。深记吾言,结于胸心,乃微言可见,道可得也。以付上德之君,以救三光之斗蚀也。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,辞小竟,疑复来问之。”“唯唯。”

万二千国始火始气诀第一百三十四

请问:“天下共日月,共斗极,一大部乃万二千国,中部八十一域,分为小部,各一国。德优者张地万二千里,其次张地广从万里,其次九千里,其次八千里,其次七千里,其次六千里,其次五千里,其次四千里,其次三千里,其次二千里,其次千里,其次五百里,其次百里。

此乃平平之土,德优劣之所张保也。德劣者,乃或无一平之土,悉有病变,令一国日月战蚀,万二千国中,宁尽蚀不?斗极不明,万二千国宁尽不明不乎?”

“善哉!深邪远邪眇邪!子所问也。何故正问此变?”“今怪一国有变,万二千国何誉?当复有变者邪?怪之,不及天师问,恐终古无以知之,故问之也。”

“善哉,子之所疑,可谓入道矣。一国有变,独一国日不明,名为蚀;比近之国,亦遥睹之,其四远之国,固不蚀也。斗极凡星不明,独失其天意者不明,其四远固不蚀。”

“今请问于何障隐而独不明邪?”“噫,子固童蒙未开也,类俗人哉!今是天与地,相去积远,是其失道无德之国,下邪气共上蔽隐天三光,各以其类上行,使其不明。比若雾中之处,其三光独不明;无雾之处,固大明也。子欲重知之,阴处独不见月蚀,阳处独见日蚀。

子欲重知其审实,比若今年太岁在子,有德之国独乐岁,无德之国独凶年。今是俱共一国一岁,共一年,而其吉凶异,比若人俱共一天一地,其安危处异,俗不同。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,善哉善哉!”

“今是日月运照,万二千国俱共之,而其明与不明者,处异也。有道德之国,其治清白,静而无邪,故其三光独大明也,乃下邪阴气不得上蔽之也。不明者,咎在下共欺上,邪气俱上蔽其上也。无道之国,其治污浊,多奸邪,自蔽隐,故其三光不明矣。子欲重知其审,比若翕目视日,与张目视日;比若善张目视日,与蒙薄帛视日;正此也。宁解不邪?”“唯唯,可骇哉!可骇哉!”“子知骇是,则得长生矣。”“唯唯。”

“其且凶衰之国,三光尽不明,比若盲人而独不睹三光明,三光自若,以其人盲,独不见之矣。比若年盛者独睹三光明,年老者独不睹三光明,是其盛衰之效也。悉宁解邪?”“唯唯。”“行去矣。”

“请问一绝诀说。”“何等也?”“今不审知一者何等也。”“噫!真人守文极多,何故为疑此邪?”“今眩冥也。”“子知守一,万事毕。子何问眇哉?宜思其言。”“唯唯。”

“一者,心也,意也,志也,念此一身中之神也。凡天下之事,尽是所成也。自古到今,贤圣之化,尽以是成器名,以其早知学,其心意、志念善也,守善业也。愚者尽凶是也,以其守学之以恶业也。

“天地之性,C167行万物悉然,故在师学之,寿可得也;在学何道,天地可按也。聚众人亿万,不若事一贤也;众愚亿万,但可疾凶败耳。审能守一贤,身何害?有身者,不能还自镜照,见念反还镜身,志念远,即身疾,衰枯落,务志念近,则身有泽。凡志念所成众多,不豫记之。天下之事,悉是也。子知之邪?”

“唯唯。请问旱冻尽死,民困饥寒烈而死,何杀也?”“此者,皇天太阳之杀也。六阳俱恨,因能为害也。”“何谓邪?愿闻之。”“然,六方洞极,其中大刚,俱恨人久为乱,恶之故杀也。”

“其害于人何哉?”“无有名字也。但逢其承负之极,天怒发,不道人善与恶也。遭逢者,即大凶矣。子欲知其实,比若人矣。人大忿忿怒,乃忿甲,善人不避之,反贼害乙丙丁。今乙丙丁何过邪?而逢人怒发。天之怒发,亦如此矣。故承负之责最剧,故使人死,善恶不复分别也。大咎在此,故吾书应天教,今欲一断绝承负责也。天其为过深重,多害无罪人,天甚忧之,故教吾敕真人,以书付上德之君,令恶邪佞伪人断绝,而天道理。子知之邪?”

“唯唯。愿请问天地开辟以来,人或烈病而死尽,或水而死尽,或兵而死尽,愿闻其意,何所犯坐哉?将悉天地之际会邪?承负之厄耶?”“然,古今之文,多说为天地阴阳之会,非也,是皆承负厄也。天气中和气怒,神灵战斗,烈病而死者,天伐除之;水而死者,地伐除之;兵而死者,人伐除之。”

“愿闻烈病而死者,何故为天杀?”“天者,为神主,神灵之长也,故使精神鬼杀人。地者,阴之卑;水者,阴之剧者也,属地。阴者,主怀妊凡物;怀妊而伤者,必为血。血者,水之类也;怀妊而伤者,必怒不悦,更以其血行污伤人。水者,乃地之血脉也,地之阴也。阴者卑,怒必以其身行战斗杀人。比若臣往捕贼,必以其身行捕取之也,不得若君,但居其处而言也。中和者,人主之,四时五行共治焉。人当调和而行之,人失道不能顺,忿之,故四时逆气,五行战斗,故使人自相攻击也。此者,皆天地中和,忿忿不悦,积久有病悒悒,故致此。”

“善哉!向不力问,无从知之也。愿闻此悉承负之厄,乃忿三气。其不承负之时,人死云何哉?”“然,人生有终,上下中各竟其天年,或有得真道,因能得度世去者,是人乃无承负之过,自然之术也。子知之耶?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子晓哉!乃一旦而相随死者,皆非命也。是乃天地中和、四时五行战怒伏杀效也。”“善哉善哉!向不及天师问,无缘知是也。”“故天地开辟以来,常有此厄也,人皆不得知之。今甚病之忧之,人多无罪而死,上感天,天故遣吾下,为其具言。已行吾天文之后,人民万物且各以其寿命死,无复并死之会也。” “善哉善哉!”“后生各得其命矣,真人知之邪?”

“唯唯。请问即非天道时运周而死,何故常以天地际会而乱哉?五行际会而战邪?五帝之神历竟而穷困邪?”“噫,善哉!真人之难也。今天且使子问邪?其投辞乃入天心谶,其何一要诀哉!吾甚嬉之。今是真若子言,今为子具条解之。今诸真人远来,为天地具问事,乃为天地开辟以来帝王问疑,宜安坐,听吾辞。” “唯唯。”

“然,夫天之为法,人民万物之为数也,比若四时之气,但当更相生成,相传而去;比若人生,少者后当老长,更迭相传而去。不当乃道斗战,因绝灭世类也。所以道战、水旱疠病死尽者,人主由先王先人独积稍失道心意,积久至是际会,即自不而自度,因而灭尽矣。既灭尽,无余种类。

夫天地人三统,相须而立,相形而成,比若人有头足腹身;一统凶灭,三统反俱毁败,若人无头足腹,有一亡者,便三凶矣。故人大道,大毁败天地,三统灭亡,更冥冥愦愦,万物因而亡矣。夫物尽,又不能卒生也,由是失几何,灭绝几何,更起或即复,或大久大败,久乃能复也,故小毁则疾复也。

子欲重知其审实,令后世德君察察,知天地冤不之大效,比若家人治生,有畜积多者,虽邂逅逢承负凶年不收也,固固而自存;大多畜积之家,虽连年遭恶岁,犹常活;小有畜积之家,遭连年不收,饿而死尽;常贫之家,遭一年凶,便尽死,不而自度出也,困而无世。

天道有格法,运非际会也,比若夏秋当力收,冬春当坐食。成事:夏秋不善力收,冬春当饿死灭尽。古者圣人天书,因此共记为际会也。真人欲知之,如此矣。今太平气至,当常平,不当复道际会死亡者也。夫天命帝王治,故觉德君凡民,为其道事,要使一睹觉知如此矣。向使先生凡民人,常守要道与要德,虽遭际会,不死亡也。

夫天命帝王治国之法,以有道德为大富,无道德为大贫困,名为无道无德者,恐大能安天地而失之也。先生稍稍共废绝道德,积久复久,乃至于更相承负,后生者被其冤毒灾剧,悉应无道而治,至于运会灭绝,不能自出,大咎在此。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,可骇哉!可骇哉!”

“行,复更晓真人一语。夫道德与人,正天之心也,比若人有心矣。人心善守道,则常与吉;人心恶不守道,则常衰凶矣;心神去,则死亡矣。是故要道与德绝,人死亡,天地亦乱毁矣。故道使天地人本同忧同事,故能迭相生成也;如不得同忧同事,不肯迭相生成也,相忧相利也。故道德连之,使同命。是故天地睹人有道德为善,则大喜;见人为恶,则大怒忿忿。真人岂解邪?”“唯唯,可骇哉!愚生甚畏之。”“子知畏之,则可长生无凶矣;不知畏之,则天已易去子矣,宜重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复重晓真人一解。今是吉凶之行,比若道德礼义与刑罚矣。人而守其道德礼义,则刑罚不起矣;失其道德礼义,则刑罚兴起矣。故守善道者,凶路自绝,不教其去而自去;守凶道者,言路自绝,此犹若日出而星逃,星出而日入,不失铢分。”“善哉善哉!”

“今晓真人一大诀言也。今世人积愚暗甚剧,传相告语,言时运周有吉凶。如此言,为善复何益邪?为恶何伤乎哉?乃时运自然,力行善,复何功邪?而吉者圣人,常承天心,教人为善,正是也。言时运而反共乱天道者,是辞也,使天地常不悦喜。实人行致之,反言天时运自恶;不肯自言恶,反意天地为恶,比若人家不孝恶子,不肯自言恶,反言父母恶,此之谓也。故天常苦忿忿悒悒,因是运会者杀之斗之,乐易其世类也。向不但当相随,老者去,少者长,各以其年命穷变化,比若天地开辟以来,人形变化不同是也。”“善哉,愚生以一大解于是。”

“古今人形虽异,则气同。子欲重知其审,比若四时气,五行位,虽不同受,内同气,转相生成。犹若人头足不相似,内反合成一人也。”善哉善哉!”

“今复重晓真人一言。天积疾,人为恶,反常言时运凶。上皇气至,当助德君治,恐时人行不改易,为恶行以乱正气,毁天宝,故遣吾下,为德君出文,以晓众人,使共常按吾文为行,不复共愁天地而不犯天禁。自是之后,行吾天文,使神助德君治,犯者诛之,人不诛之,神且诛之。子知邪?”“唯唯,不敢犯也。”

“行,辞小小竟。凡书自思其要。”“唯唯。请问天师,万二千国之策符各异意,皆当于何置之?”“各随其国俗。”“宜以何为始?”“以斗极东南火气起。”

“愿闻其意诀,何也?”“火者,阳也,其符今主天心,和者主施,开者主通,明者主理凡事。火者为心,心者主神,和者可为化首,万事将兴,从心起。心者主正事,倚仁而明,复有神光。万二千国殊策一通,以为文书上章,天气且自随而流行。

真人自励兴之,子勿逆之,子丧。乃天乐出书,故使吾言,子乃不信吾言也,求信于子之身也。子行之而灾日除,是天乐行之喜也,故灾除也;子不行而多疾灾,是天忿忿悒悒,子留难其道也,火凶勿问于人。取效于此,明于日月。天意所欲为,子不可不慎也,不行不顺,令使人心乱也。真人慎之。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复诫真人一言。天不欲行,子独行之,且病之。吾文以此为信,自是之后,亦皆然。文已复重,不复多言,益文使道难知。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重复诫子一言。此灾病,非一世人过也,其所从来久远,勿反卒害之。但当行天道,以消亡之耳。如是者,所谓得天心意矣。不如吾文言,复枉急其刑罚,灾日多,天不悦喜。真人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

火气正神道诀第一百三十五

“请问古者火行,同当太平,而不正神道。今天师独使令火行正神道,何也? ”“善哉!子之问也。是故百人百意,千人千意,万人万意,用策不同各殊异,故多不得天心意,真人言是也。今乃火气最盛,上皇气至,乃凡陪古者火行太平之气后,天地开辟以来,未尝有也。夫火气盛者,必正神道。”

“何也?愿闻其意。”“然,夫火者,乃是天之心也。心主神,心正则神当明。故天使吾下,理神道也。”

“夫神道已自神,何必当理之邪?”“善哉!子之言。夫神,乃天之正吏也。今邪神多,则正神不得其处。天神道,内独大乱,俱失其居。今天气不调,帝王为之愁苦,而人又不得知其要意。子欲乐知其□□也,此比若人矣。今邪人多居位,共乱帝王之治。今使正人不得其处,天地为其邪气失正。夫邪多则共害正,正多则共禁止邪,此二者,天地自然之术也。子知之邪。

故令太阳最盛,未尝有也。阳者称神,故天为神。阴者称邪,故奸气常以阴中往来,不敢正昼行。奸而正昼行,为名阴乘阳路;病而昼作,名为阴盛兴,为阳失其道。君衰间为是久矣,故天道吾,正神道也,令使不敢复为也。子知之耶?” “唯唯。善哉善哉!”

洞极上平气无虫重复字诀

第一百三十六

“请问洞极上平气至,无不治,故天师乃考疽疥虫食人也。今独以此验之邪?其余虫云何哉?”“善哉!真人今旦问事也。天疾是,教子问此邪?天甚疾人为恶,猾吏民背天逆地,共欺其上,独阴伏为奸积久,如虫食人也。天毒恶之,故使子反覆问之。然虫食人,所谓虫而治人也,其为灾最甚剧,逆气乱正者也。今皇平气至,不宜有此应。真人付德君,欲知道洞洽未,令民间悉移虫主名,大小为害之属何也。谓疽疠伤疥,尽从腹中三虫之属,皆移主名。其移大多者,固固下多虫治人;此虫无者,下无虫治人;此少者,少虫治人。”

“善哉!小生愚暗,睹此以为天性也,故反应治邪?”“子其愚,何一剧痛也。夫天地之性,人为贵,虫为至贱,反乃俱食人,是为反正,象贱人无道。以虫食人,故天深见其象,故使贤圣策之,改其正也。

凡灾异,各以类见。故古者圣贤,得知之。若不以类目,不可思策也。所以逃匿于内者,象下共为奸,而不敢见于外。外者,阳也;阳者,天也,君也。天正帝王也,故虫逃于内而窃食人,象无功之臣,逃于内而窃蚕食人也。”“可骇哉!愚生甚畏之。”“子知畏天,固是也,若不畏天,早已死矣。真人慎之。” “唯唯。”

“是故古者为治,神者致真神为治,鬼者致鬼为治,物者致物为治,虫者治虫为治。”“何畏也?愿闻之。”“然,神者动作,与天合心,与神同意,故神者,天之使也,天爱之。鬼者动作,避逃人所,鬼倚阴中,窃隐语似鬼,故致鬼。物者动作,共欺其上,猾若物,故致物。虫者动作,价利人,共价利其上,其用意杂若,故致虫天。天变相应,悉如此矣。太平德君得天下上书文,悉源其灾异意,以报之,其正如神哉!”

“善哉善哉!灾气已究洽矣。”“子何以知之?”“见天师之正,以知无复逃虫食人,故洽矣。”“子可谓知道意邪!”

“请问重复之字何所主?”“主导正,导正开神为思之也。端及入室,以为保券。”“其为之云何,岂可闻邪?”“然,易知而微密,此辞轻而重,不可妄传也。精者吞之,谓之神也;不精者吞之,谓之不神也;不精吞之,谓之妄言也。故道者,传其人乃行;凡事者,得其人乃明;非其人,谓之为妄行,过还及入其人身。真人知之邪?”“唯唯,不敢妄行,诚归付其人。”

“如是者,为子言之。以丹为字,以上第一,次下行。将告人,必使沐浴端精,北面、西面、南面、东面告之,使其严以善酒如清水,已饮,随思其字,终古以为事,身且曰向正,平善气至,病为其除去,面目益润泽。或见其字,随病所居而思之,名为还精养形。或无病人为之,日益安静。或身有强邪鬼物,反且变争,虽忿争,自若力思,勿惑也,久久且服去矣。自是之后,天乐人为正直,以他文为之,天神亦助下之,随人意往来。上士见人吞字,归思亦然。当一吞字,皆能教,故曰天道一旦而行。吾之为道,不效辞语,效立与天道响相应和,以是为神,真人慎之。既开天神,道归于德君,付于贤良,人立自正,有益于上政明矣。德君明师告之,以威为严,所告悉愈。为有所睹见神灵,慎勿道之。上士因是乃至度世,中士至于无为,下士至于平平。人所得,各有厚薄,天神随符书而命之,故言勿传。其所思不可得不同也,不同,故不可相语也。

信哉易哉!其为道也;要哉约哉!其为志寿也。因而学之,其人将自顺也。将自善,有神明转其心意,使其悦也。或今日吞吾字,后皆能以他文教,教十十百百而相应,其为道须臾之间,乃周流八方六合之间,精神随而行治病。故自是之后,天下人毕早正易其行,皆乐真文,不复为邪伪也。真人欲乐安天地,道使疾正,最以三道行书为前。”

“愿闻为前言。”“善哉,子之问事。愚者难正,自若乱人治,令德君愁,故投行书于前,令使上下大小,自相拾正其俗,人无孤言辨士之害。”

“善哉善哉!愿闻三道行书文,何但使一通集行书而上,必使有前后文书众多?”“善哉善哉!子之言,中天心意。所以使有前后难问者,欲使俗人深自知过也,独言之大病也。不见孤辞单文之恶,则无以见集行书之善。不传其误,分别其大失,皆解人心,乃后且可救也。心不解,不如其所,行久大误也。人心觉,则易正。凡吾为文,皆如此矣,非独是也。子知之邪?”“唯唯。”

“行,子已晓矣。真人慎事,书文已足,无轻数句问。欲不为子说之,恐恨子意,欲复为子道之。今道大文,又天道不可句极,得其意,天大喜,不得其意,逆天道,反与天为咎,不敢复数言也。行去。”

右大集难问天地毁起日月星蚀人烈死万二千国策符字开神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