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话《增一阿含经》第十九卷


四意断品第二十六之二

世尊告诉阿难说:「你现在就将舍利弗的舍利持来吧!」阿难回答说:「如是!世尊!」这时,阿难就奉舍利弗的舍利在于世尊之手中。

那时,世尊手执舍利弗的舍利后,曾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现在此物就是舍利弗比丘的舍利。他是一位智慧聪明,是高才之智,有若干种之智,其智慧乃不可以穷尽。他的智慧为无涯无底,他的智慧有速疾之智,有轻便之智,有利机之智,有甚深之智,有审谛之智。为一位少欲知足,乐在于闲静之处,有勇猛之意,所为的都不乱,并没有怯弱之心,能有所忍,能除去恶法,体性很柔和,不爱好斗讼,而恒修精进,而行三昧,习于智慧,念于解脱,修行解脱所知见之身的比丘。

比丘们!当知!犹如大树之没有其枝那样,然而今日比丘僧,如来就是一株大树一样,舍利弗比丘之取灭度,就好似大树已无枝那样的了。如舍利弗所游化的地方,那个地方便会遇有大幸而说:『舍利弗在那个地方止住。』所以的缘故就是:舍利弗比丘能和外道异学共同论议,那时并没有不被他所降伏的。」

这时,大目揵连听闻舍利弗已灭度,就用神足,至世尊之处,行头面礼足之礼后,住在于一边。当时,大目揵连白世尊说:「舍利弗比丘现在已灭度,我现在辞别世尊,欲取灭度。」那时,世尊默然不回答。像如是的,再三白世尊说:「我欲取灭度。」那时,世尊也同样的默然不回答(已请三次,佛都默然,就是默许之义。)

那时,目连由于看见世尊默然不回答,就礼拜世尊之足,然后便退去。他还回精舍,收摄其衣钵,步出罗阅城(王合城),自往本生处(出身地)。当时,有众多的比丘,跟从在目连尊者之后。这时,众多的比丘,和目连尊者,都到摩瘦村(和舍利弗同故乡的人),在那里游化,而身抱重患。

这时,目连尊者乃亲自在露地,敷一座席而坐在那里,而入于初禅;从初禅起,而入于第二禅;从第二禅起,而入于第三禅;从第三禅起,而入于第四禅;从第四禅起,而入于空处;从空处起,而入于识处;从识处起,而入于不用处(无所有处);从不用处起,而入于有想无想处(非有想非无想处);从有想无想处起,而入于火光三昧;从火光三昧起,而入于水光三昧;从水光三昧起,而入于灭尽定;从灭尽定起,而又入于水光三昧;从水光三昧起,而入于火光三昧;从火光三昧起,而入于有想无想定;从有想无想定起,而入于不用处;从不用处起,而入于识处;从识处起,而入于空处,而入于四禅,而入于三禅,而入于二禅,而入于初禅,都依例而知。从初禅起后,飞在于空中,在空中坐、卧、经行,由其身上出火,由其身下出水,或者身下出火,身上出水,都作十八变的神足变化。

这时,尊者大目揵连由空中还下而就座,就在那座上结跏趺之坐,正身正意(端正身心),系念在于前,又入于初禅;又从初禅起,而入于第二禅;从第二禅起,而入于第三禅;从第三禅起,而入于第四禅;从第四禅起,而入于空处;从空处起,而入于识处;从识处起,而入于不用处;从不用处起,而入于有想无想处;从有想无想处起,而入于火光三昧;从火光三昧起,而入于水光三昧;从水光三昧起,而入于灭尽定;从灭尽定起,而再还入于水光、火光、有想无想处、不用处、识处、空处、四禅、三禅、二禅、初禅。又从初禅起,而入于第二禅;从第二禅起,而入于第三禅;从第三禅起,而入于第四禅;从第四禅起,寻时则取灭度。那时,大目揵连已取灭度。

在这时,此地乃有极大的震动,诸天都各各相告而下来观看大目揵连,都持用供养物来供养这位尊德。或者用种种的香华来供养的,也有诸天在于空中作倡伎乐,而弹琴、歌舞,以便用来供养尊者目揵连之上方的。

那时,大目揵连尊者已经取于灭度。在当时,那罗陀村中的一由旬之内,都有诸天侧满在于里面。那时,又有好多的比丘,都持种种的香华,来散在于尊者目揵连的尸上。

这时,世尊从罗阅城(王舍城),渐渐的乞食,率领五百名比丘,在人间中游化,往诣于那罗陀村,乃和五百名比丘俱往的。当时,舍利弗、目揵连刚灭度未久之时。那个时候,世尊曾在露地打坐,默然而察诸比丘,默然而观诸比丘后,就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我现在观察这些大众当中,觉得有大的损减的了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现在的此大众当中,已没有舍利弗、目揵连等比丘之故。如果舍利弗、目揵连所游行的地方,那个地方便不会空的,都听到众人欢喜舍利弗、目揵连现今在于此一地方,所以的缘故就是:因为舍利弗、目揵连等比丘乃堪任降伏此地方的外道的。」

那时,世尊又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诸佛所造的乃为非常的奇妙!非常的殊特!有此二位具有智慧、神足的弟子取于般涅槃,然而如来并不会有愁忧的。正使(假如)过去的恒沙如来,也会有此智慧、神足的弟子的,正使当来(未来)的诸佛出现于世间,也当会有此智慧、神足的弟子的。比丘们!当知!在世间里有二种的布施之业。那二种呢?所谓财施与法施是。比丘们!当知!如果论起财施的话(有关于财施的取得果报),就应从舍利弗、目连比丘去寻求;假如欲求法施的话,就应当从我寻求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我今如来,并没有财施可求,你们当在今天,可以去供养舍利弗与目揵连等比丘的舍利(可获得财施的福报的)。」那时,阿难白佛说:「要怎样得以供养舍利弗、目揵连的舍利呢?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应当采集种种的香华,在于四衢的道头(交通要道的两边),盖起四种类的寺院的偷婆(塔婆,高显处,塔)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如果有人欲建寺院时,应该对于四种人盖起偷婆(塔)。那四种呢?第一就是对于转轮圣王,应盖起偷婆,等二就是对于漏尽的阿罗汉应盖起偷婆,第三就是对于辟支佛应盖起偷婆,第四就是对于如来应盖起偷婆(塔)。」这时,阿难白世尊说:「有甚么因缘(为甚么缘故),对于如来应盖起偷婆呢?又为甚么因缘,应对于辟支佛、漏尽的阿罗汉、转轮圣王等人盖起偷婆(塔)呢」?

世尊告诉他说:「你现在应该要知道!转轮圣王乃自行十善,而修习十功德,同时也教人行十善的功德。那十种呢?(一自己不亲身杀生,也教人使人不杀生。(二)自己不偷盗,又教他人叫人不偷盗。(三)自己不邪淫,又教他人叫人不邪淫。(四)自己不妄语,又教他人叫人不妄语。(五)自己不讲绮语,也教人叫人不讲绮语。(六)自己不嫉妒,又教他人使人不嫉妒。(七)自己不斗讼,又教他人使人不斗讼。(八)自己的意正,又教他人使人不乱意。(九)自身为正见,又教他人叫人行正见(经文唯示此九种,通常为身三、口四、意三的十善业)。比丘们!当知!转轮圣王有如此的十种功德,因此之故,应该为之盖起偷婆(塔)。」这时,阿难又白世尊说:「又为甚么因缘,对于如来的弟子应该为之盖起偷婆呢?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阿难!当知!漏尽的阿罗汉,已经不再会受后有之身,其清净乃如天金那样,其三毒(贪、瞋、痴,能毒害众生的身心)、五使(五利使与五钝使。身见、边见、邪见、见取见、戒禁取见为五利使,其性猛利于理的烦恼。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,其任运之性为迟钝,故为五钝使),已永远不再显现(已消灭迨尽),由于此因缘,对于如来的弟子应该要为他起偷婆。」

阿难白佛说:「为甚么缘故,对于辟支佛应该要为之起偷婆呢?」世尊告诉他说:「有辟支佛(独觉)这类圣者,乃为无师而自悟,已经去掉诸结使,更不再受胎(不再轮回转生),因此之故,应该要为他盖起偷婆。」这时,阿难白佛说:「又为甚么因缘,对于如来应该要盖起偷婆呢?世尊告诉他说:「于是(是这样的),阿难!如来乃有十力、四无所畏,对于不降伏的人,能使其降伏,对于不得度的,能使他得度,对于不得道的,能使他得道,对于不般涅槃的人,能使他般涅槃。众人看见后,都极怀欢喜。这就是,阿难!就是对于如来应该为之起偷婆。这叫做对于如来应该为之盖起偷婆的原因。」

那时,阿难闻世尊所说的,乃欢喜奉行!

(十力:1.佛知适与不适,2.知诸业必至之果,3.知道达到结果的正道,4.知道成素,5.知道有情的种种性向,6.知道诸感官之比较的势力,7.知道诸度的冥观,以及入定,与净洁这些精神,使其坚固之力,8.具有忆念前生的智慧,9.具有得天眼而知一切之力,10.知道诸漏之灭尽之力。)

(四无所畏:1.对于了知一切法,而无所畏,2.灭尽一切漏,而无所畏,3.说染法为修道之障碍而无所畏,4.能说出离之道,而无所畏。为说法时,无所畏惧之义。)

【二三四】

大意:本经叙述婆迦梨因久患疾病,而求刀自杀;临自刺之时,曾思惟五阴,而知道有生之法均会有死之法,而即得解脱,而入于无余涅槃,恶魔欲觅其生处,乃了不可得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尊者婆迦梨(译为着树皮衣,舍卫城的婆罗门出身,为信解第一的佛弟子),罹患重病,都卧在于大小便之上,其意乃欲自杀,然而并没有气力可以使自己坐起来。这时,婆迦梨尊者乃告诉侍者说:「你现在去拿刀子来,我欲自杀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如今天释迦文佛的弟子当中,信解脱的人,并没有人能出于我的上面的。然而我到了现在,还是不能解脱有漏之心。所以说,我要自杀。因为如来的弟子当中,如果遇有苦恼之时,也又有人求刀去自杀的。我现在所用的此命,为不能从此岸而至于彼岸了。」

这时,婆迦梨的弟子,因为出家不久,并不知道今世、后世,也不知道从此岸而至于彼岸之事,更不知道死此生彼等事情,就去拿刀子来给与他。这时,婆迦梨将刀接过来后,以信坚固,而持刀欲自刺。

这时,婆迦梨执刀欲自刺时,曾作如是之念:释迦文佛的弟子当中,所作的为非法,得到的为恶利,而不得善利,在于如来之法中,不能得到受证(不能证果)而取命终。这时,婆迦梨尊者便思惟五盛阴之事:这就是所谓色,是所谓色之集,是所谓色之灭尽,这是所谓痛(受)、想、行、识,是所谓痛(受)、想、行、识之集,是所谓痛(受)、想、行、识之灭尽。他就对于此五盛阴熟思惟,而发觉诸有生之法,均为是有死之法(有生必有死)。他知道此原理后,便在于有漏心而得解脱(解脱有漏心,也就是证悟阿罗汉果)。那时,尊者婆迦梨,就在于无余的涅槃界当中,而般涅槃。

那时,世尊曾用天耳听到婆迦梨尊者求刀而自杀之事。当时,世尊就告诉阿难说:「诸比丘之住在于舍卫城的,都统统叫他们集在于这里,我欲有所吩咐!」当时,尊者阿难,就受世尊的教言,即去集合诸比丘,教他们都来到普集讲堂,然后回去白世尊说:「今天比丘,都已集在于一处了。」

这时,世尊被诸比丘僧,前后围遶,而到达于婆迦梨比丘所住的精舍。当于那时,弊魔波旬,欲得知婆迦梨尊者的神识(亡魂,觉灵)的去处,而想:到底是在那里呢?是在于人间吗?或者不是为人类吗?是天、龙、鬼神、干沓惒(干闼婆,嗅香)、阿须伦(阿修罗,非天)、迦留罗(迦楼罗,金翅鸟)、摩休勒(摩睺罗迦,大腹行)、阅叉(夜叉,捷疾鬼)呢?现在他的神识到底是在那里?在甚么地方转生而游行呢?柬西南北,四维上下,都均周遍观察过,然而却看不到,却不知其神识所往之处。到这时,恶魔波旬的身体已至于疲极,仍然不知婆迦梨比丘离开世间后,生到于那里去。

那时,世尊被比丘僧前后围遶,而到达该精舍。这时,世尊观察恶魔波旬急欲得知婆迦梨的神识的去处。世尊乃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你们是否听到在此精舍之中,有大声音吗?又有光之怪异吗?」诸比丘们回答说:「如是!世尊!我们已看见!」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这些怪现象乃为弊魔波旬急欲得知婆迦梨的神识的去处的。」这时,尊者阿难白世尊说:「唯愿世尊说婆迦梨比丘的神识的去处!」

世尊告诉他们说:「婆迦梨比丘的神识已永无所著了。这位族姓子已经般涅槃(己解脱生死,已寂灭),应当要作如是而持(大众的观念应为如此)。」这时,尊者阿难白世尊说:「这位婆迦梨比丘,到底是甚么时候得此四谛(见四谛的真理而证果)的呢?」世尊告诉他说:「他乃在于今天当中得此四谛的。」阿难白佛说:「这位比丘抱病很久,本来还是凡人(怎么能得证呢?)。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如是!阿难!如你所说的。但是这位比丘嫌其病苦很久,虽然在诸所有释迦文佛的弟子里面,为信解脱的人当中,此人为最胜,然而有漏心却至今未得解脱,因此,乃生此动念:『我现在可求刀自刺。』这时,那位比丘在临于自刺之时,即思惟如来的功德;在舍寿的那一天,曾经思惟五盛阴:『这是色之集,这是色之灭尽等真理。』那时,那位比丘思惟此法之后,其诸有集之法,都均于灭尽,这位比丘就这样的般涅槃。」

那时,阿难听佛所说,乃欢喜奉行!

(结颂如下:)

四意断之法四闇老耄法阿夷法本末舍利婆迦梨

(1.2.3.4.有四种四意断之法经,5.四种闇明之经,6.老耄之法经, 7.阿夷之法经,8.四法本未经,9.舍利弗经,10.婆迦梨经)

等趣四谛品第二十七

概要:首先为四圣谛之义,依次为欲、见、戒、我的四受,为给孤独长者说布施的真义,菩萨的四法之具足六波罗蜜,四无所畏,四众以多闻为第一,四种的金翅鸟,布施有四功德,四种人之世间的福田。

【二三五】
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常说四谛法,并教弟子亲近舍利弗、目揵连。其次为舍利弗乃以无数的方便去广演四谛,使算不尽的众生快得善利。末后叫人当求方便,行此四谛。
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.,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这就是,诸位比丘们!是我们常所说法的,是所谓四谛。以算不尽的方便,观察此法,而分别其中之义,而广为他人演说。那四谛呢?所谓(1)苦谛之法,用算不尽的方便,而观察此法,而分别其义,而广为他人演说:以算不尽的方便,而说(2)集、(3)尽(灭)、(4)道等谛,而观察此法,而分别其义,而广为他人演说。

你们比丘们!应当要亲近舍利弗比丘,应当向他承事供养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因为那位舍利弗比丘也是以无数的方便,去说此四谛,去广为他人演说的。当这位舍利弗比丘去为诸众生,以及四部众,分别其义,广为他人演说之时,已有不可计量的众生,都听其法而诸尘垢都灭尽,而得法眼清净。

你们诸比丘们!应当要亲近舍利弗与目揵连比丘,要去承事供养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舍利弗乃为众生的父母的。其次,如由生后,而能长养,使其长大的人,就是目揵连比丘是。其所以就是:舍利弗比丘为人说法,必定会使人成就四谛的道理,目揵连比丘则为人说法,必定会完成第一义,必定会成就无漏行。你们应当亲近舍利弗与目揵连比丘。」世尊作如是之语后,便还入于静室。

世尊离开后不久之时,舍利弗乃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果有人证得四谛法的话,那个人便会快得善利。那四谛呢?第一就是所谓苦谛,以无数的方便,广演其真义。甚么叫做苦谛呢?所谓生苦、老苦、病苦、死苦、忧悲恼苦、怨憎会苦、恩爱别苦、所求不得苦,取要而说,即五盛阴苦,就叫做苦谛。

(二)甚么叫做集谛呢?所谓爱结(渴爱,苦恼的正因)是。(三)甚么叫做尽谛(灭谛)呢?那些爱欲等结缚(烦恼),如果永远灭尽无余的话,就叫做尽谛(灭谛)。(四)甚么叫做道谛呢?所谓贤圣的八品道(八正道)是。也就是正见、正治(正思惟)、正语、正方便(正精进)、正命、正业、正念、正定,就是所谓的道谛。那些众生,能快得善利,就是能够听到此四谛之法的。」

那时,舍利弗尊者,当说此法之时,有无量的不可计算得出的众生,听此法之时,诸尘垢都消尽,而得法眼清净。

「我们也快得善利了,因为世尊为我们说法,使我们安处于福地(大众的心声)。」

世尊并说:「因此之故,四部之众(出家、在家各二众)们!应该求于方便(努力精进),去行此四谛之法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三六】

大意:本经叙述外道的人不能分别(了解)欲受、见受、戒受、我受等四受。假如能具有妙法,也就是平等之法的话,就能分别诸受,而能与法相应而无违,对于诸行并没有缺漏,而成就四沙门果的。此妙法就是法行之本,更没有沙门能出于此之上的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众多的比丘在于一清早,就进入于舍卫城。众多的比丘便在于此时作如是之念:然而我们欲乞食之时,时间还是过于早,我们可以利用这机会先到外道异学的村里,去和他们粗互论议为是。

这时,众多的比丘便到外道的村里之内。到达后,共相问讯,然后坐在于一面。当时,异学开口问道人(出家比丘)说:「沙门瞿昙为其弟子都说此法而说:『你们诸比丘们!都应当学习此法,都应当了知此法,如了知之后,就应当共同奉行!』而我们(指外道)为诸弟子们也说如是之法:『你们都应当学习此法,都应当了知此法,如了知之后,就应当共同奉行此法。』这样,则沙门瞿昙和我们有甚么不同呢?有甚么增减呢?所谓他说法,我也是同样的说法,他教诲,我也是同样的教诲啊!」

那个时候,众多的比丘听到此话后,也不敢肯定为是,又不敢说它为不是,就从他们的座位起后而去。当时,众多的比丘乃自相谈论而说:「我们应该将这些事情去向世尊报告!」

他们这样决定后,众多的比丘就先入舍卫城去乞食。食后,收摄衣钵,将尼师檀放在左肩上,往诣于世尊之处,到达后,头面礼足,然后坐在于一边。那时,众多的比丘就将这些事情,其向世尊表白。

这时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果那些外道作此问的话,你们就应当以此语去回答他们而说:『是一究竟呢?或者为众多的究竟呢?(究竟是一呢?或者究竟是多呢?)』或者那些梵志为能作平等之说的话,就应当作如是之说:『这是一究竟,而不是众多的究竟』(究竟为一,究竟不是多)。『所指的究竟,到底是有欲的究竟(有欲的人为之究竟)呢?或者无欲的究竟(无欲的人为究竟)呢?』平等说的梵志会这样的回答:『所谓其究竟,就是说无欲的人为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云何呢?那究竟,到底是有恚的人的究竟呢?或者为无恚的人的究竟呢?』平等说的人会说:『所谓其究竟,乃是无恚的人才有的究竟,并不是有恚的人所有的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云何呢?为有痴的人为之究竟呢?或者为无痴的人才为之究竟呢?』平等说的人会说:『所谓其究竟,乃为无痴之人才有的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云何呢?那究竟,到底是为有爱的人的究竟呢?或者为无爱的人才有的究竟呢?』平等说的人会说:『所谓其究竟,乃为无爱的人(离爱欲)才有的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云何呢?那究竟,到底是有受的人为之究竟呢。或者为无受的人才有的究竟呢?』他们会说:『所谓其究竟,乃为无受(无执取)的人才有的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云何呢?那究竟,到底是有智的人才有的呢?或者为非有智的人之有的呢?』他们会说:『所谓有智者的人之所究竟的。』你们就说:『此究竟,到底是怒者所究竟的呢?或者为非有怒的人所究竟的呢?』所谓此究竟,他们必定会当作如是之说:『并不是有怒的人所究竟的。』

比丘们!有如此的二见。那二见呢?所谓有见(常见,执人的身心均常住不灭),与无见(断见,执死后身心都没有)是。诸有沙门、婆罗门不知道此二见的本末的,他就会有欲心,就会有瞋恚心,就会有愚痴心,就会有爱心(贪爱心),就会有受心(执取心),这种人就是无知的人。如有怒心,而不和其行相应的话,此人就不能脱离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愁、忧、苦、恼,会辛酸万端,而不能脱离于苦的。诸有沙门、婆罗门,如果能够如实而知的话,他便不会有愚痴、瞋恚之心,恒与其行相应的话,便能得以脱离生、老、病、死。现在所说的苦的元本(本源),就是如是的。比丘们!有如此的妙法,这名叫做平等之法的。那些不行平等之法的人,就会堕入于五见(五利使,身见、边见、邪见、见取见、戒禁取见)。

现在当为你们演说四受(四取),甚么为之四受呢?所谓(一)欲受,(二)见受,(三)戒受,(四)我受,就是所谓四受(1.欲受为贪欲取着于色声香味触等五尘之境。2.见受为对于五阴之法妄计执取身见边见等,3.戒禁受为取着修行非理的戒禁,如学牛、狗等食、行是),4.我语受(取着于我慢、我见等)。如果有沙门、婆罗门,都尽知欲受之名,然而他虽然知道欲受之名,但是又不相应的话,则他欲尽分别诸受之名,而先分别欲受之名,可是不一定能分别见受、戒受、我受之名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由于那些沙门、婆罗门不能分别此三受之名之故。因此之故,或有沙门、婆罗门,尽欲分别此诸受,他便分别欲受、见受,而不能分别戒受与我受的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由于那些沙门、婆罗门不能分别此戒受与我受之二受之故。如使沙门、婆罗门尽欲能分别诸受,或者又有不完具的话,他便能分别欲受、见受、与戒受,而不分别我受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由于那些沙门、婆罗门不能分别我受之故。因此之故,又有沙门、婆罗门尽欲分别诸受,然而又不能具足的。这就叫做四受。

到底有甚么义?怎样分别呢?所谓四受,乃由于爱欲而生的。像如是的,比丘们!有如是的妙法,所应分别的。如果有人不行此诸受(不了解诸受的一切)的话,这就不能名叫平等的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诸法之义,乃非常的难了难解之故。像如此非法之义,就不是三耶三佛(正等觉,佛陀)之所说的。比丘们!当知!如来乃尽能分别一切诸受,由于能分别一切诸受之故,则能与法相应,则能分别欲受、见受、我受、戒受。因此之故,如来乃尽能分别诸受,则与法共为相应,并没有相违(不违诸法)。

此四受为甚么会生呢?此四受乃由于爱而生,乃由于爱而长的。如果成就(解了)此受的话,他便不能生起诸受(不执取诸受),由于不起诸受之故,就不会恐惧,由于不恐惧之故,便般涅槃(证果而解脱),所谓生死已尽,梵行已立,所造已办,更不会再受后有,能如实而知。像如是的,比丘们!有如此的妙法,能如实而知道的话,就能具足诸法的法行之本。所以的缘故就是由于此法乃极为微妙之故,为诸佛之所说,则对于诸行并没有缺漏。于是(因此),比丘乃有初沙门(初果),第二沙门(二果),第三沙门(三果),第四沙门(四果),更不会再有沙门之超出于此上的,也不会有能胜于此的。」世尊乃作如是之师子之吼!

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乃欢喜奉行!

【二三七】

大意:本经叙述佛为给孤独长者说以慈心、诚心与平等心去行布施的话,就能获福无量。并举出本生为毗罗摩婆罗门时,虽然曾作大布施,但是功德乃不如盖僧房、受三皈、持五戒。如能在弹指间慈愍众生,以欢喜心去惠施,并不起想着的话,此种功德乃不可以称计的。
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阿那邠邸(给孤独)长者,曾到世尊之处,行头面礼足之礼后,坐在于一边。这时,世尊问长者说:「云何呢?长者!你在你的家里,恒作布施吗?」长者白佛说:「对于贫家,乃恒行布施,又饮食麄弊,并不和平常同样的。」

世尊告诉他说:「如果布施的时候,不管是好的,或者是丑的,或者是多,或者是少,然而都不用心意,又不发愿,又没有信心的话,则由于此行之果报来看,所生之处,乃不得好食的,如其意会不贪于乐,其意又不再乐着于好衣裳,也不再乐着于好的田业,心也不爱着于五欲之中,假如有仆从奴婢,也不再会受其教的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正由于其中不用心之故,因此之故才会受其报的,假如长者你,在布施之时,不管是好,或者是丑,或者是多,或者是少,都应当以至诚而用心,并没有增损,而发后世的桥梁,则他如所生之处,其饮食会得自然,会有七财之具足(七法财:1.信财,2.戒财,3.惭财,4.愧财,5.闻财,6.施财,7.慧财),心会恒乐于五欲之中,假如有奴婢使人的话,也会恒受其教的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由于在其中,发欢喜心之故。

长者!当知!在久远的过去世时,有一位梵志,名叫毗罗摩。为一饶财多宝的人,有好多的真珠、琥珀、砗磲、玛瑙、水精、琉璃,也是一位好喜布施的梵志。那时,布施的时候,曾用八万四千的银钵,去盛满碎金,又有八万四千的金钵,用来盛满碎银,就是作如是的布施的。又用八万四千的金银澡罐去布施于人。又用八万四千头牛,都用金银去覆盖其角,都作如是的布施。又用八万四千的玉女去布施,衣裳都自覆。又用八万四千的卧具,都用氍氀文绣毾毡去自覆的。又用八万四千的衣裳去布施。又用八万四千的龙象去布施,都用金银去校饰的。又用八万四千匹的马去布施,都用金银的鞍勒去自副的。又用八万四千的车辆去布施,去作如是的布施。又用八万四千的房舍去布施。在于四城门中去布施,须要食物的,就给与食物,须要衣服的,就给与衣服,那些衣被、饮食、卧具,与病瘦时的医药,都均悉给与他人。

长者!当知!那位毗罗摩梵志虽然作如是的布施,但是不如作一栋房舍,去持来用作布施与招提僧(四方来的出家人),此福德乃是不可以计量的。虽然如是,也就是他乃作如是的布施,以及作房舍持来用作布施给招提僧,也不如受三自归依佛、归依法、归依圣众,因为此福德乃不可称计之多的。不过假如此人作如是之布施,以及作房舍,又受三自归依,虽然有此种福报,犹然不如受持五戒的人。倘若此人作如是的布施,以及作房舍,又受三自归依,又受持五戒,虽然有此福德,但是更不如在弹指之顷,能慈愍众生,因为这种福报功德乃不可以称计之多之故。

假若此人作如是的布施,又作僧的房舍,又受三自归依,又奉持五戒,以及弹指之顷,慈愍众生,虽然有此福德,仍然不如在须臾之间,能生起对于世间不可乐想的,因为此福报功德,乃不可称量之故。然而他所作的功德,我都尽于证明,作僧的房舍,我也知道此福德。受三自归依,我也知道此福德。受持五戒,我也知道此福德。弹指之顷,能慈愍众生,我也知道此福德。须臾之间生起对于世间不可乐想,我也知道此福德的。

那个时候的那位婆罗门(梵志)曾作如是的大布施的人,岂为是异人吗?不可以作如是之观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那个时候的施主,即是我的前身是。长者!当知!

过去久远的宿世所作的功德,其信心都不断,都不起执着之想,因此之故,长者!如果欲布施的时候,不管是多,或者是少,或者是好,或者是丑,都应欢喜而惠施,都不可以起想着。都以手亲自布施,不可以叫他人(亲自行布施的功德才为无量)。发愿而求福报,求于后来受福的话,则长者!当会获得无穷尽的福报的。像如是的,长者!应当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长者听佛所说,乃欢喜奉行!

【二三八】
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以日出、人民都共同去作田、百鸟之悲鸣、婴孩之啼哭等四事,譬喻如来之出世、檀越四事的供养、高德的法师演说微妙之法,以及恶魔起惊怖。

结集者的我们,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太阳初出的时候,人民之类(指农民)就会一同到田里去工作,百鸟会悲鸣,婴孩也会哀唤的了。我现在所说的,比丘们!当知!这是一种譬喻,当会解释其内中之义。这种意义应当作如何解释呢?(一)如太阳之初升的时候,这是譬喻如来的出世的。(二)人民之类都一同去田里工作,这是譬喻檀越施主,能随时供给衣被、饮食、卧具,以及病瘦时的医药的。(三)百鸟之悲鸣,这是高德法师的譬喻,是能与四部之众演说微妙之法的。(四)婴孩之唤呼,这是一种弊魔波旬之譬喻的。因此之故,诸位比丘们!如太阳之初升那样,如来之出现在于世间,乃除去了闇冥,没有不照明的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三九】
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为弥勒菩萨演说(一)菩萨应以平等心,(二)应以欢喜心,(三)应以不为自己之心,(四)应思惟菩萨就是众生当中的上首人物等四法,而成就布施波罗蜜,而具足六度,就能疾成无上的正觉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弥勒菩萨到了如来之处,行头面礼足之礼后,坐在于一边。那时,弥勒菩萨白世尊说:「一位菩萨摩诃萨(大道心的众生,大菩萨)应该成就几种法,而行檀波罗蜜(布施度),而具足六波罗蜜(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智慧之六度。能由此苦海,渡过涅槃的彼岸,故名),而能疾成无上正真的等正觉(佛陀)呢?」

佛陀告诉弥勒菩萨说:「如果菩萨摩诃萨能行四种的法本,而具足六波罗蜜的话,就能很快的就成就无上的正真等正觉的。那四法呢?于是(是这样的):(一)一位菩萨,惠施于佛陀、辟支佛(独觉阿罗汉),以及以下的凡人,皆悉平均(统统平等,没有差别),都不选择甚么人,而应恒作如是之念:一切都均由饮食而得以生存的,如果不食的话,就会丧命的。这就是菩萨之成就此初法,而具足六度。

(二)又次,弥勒!菩萨如果惠施之时,那些头、目、髓、脑,国、财、妻、子等物,都欢喜惠施与人,都不生着想。有如应死的人,却临时还活过来,就会欢喜踊跃,不能自胜那样。那时,菩萨发心喜悦的情形,也是如是,布施的誓愿,应不生想着。

(三)又次,弥勒!菩萨当布施的时候,都普及于一切,并不都为自己的成就无上正真之道而着想的。这就是此第三种法,而具足六度的。

(四)又次,弥勒!菩萨摩诃萨,在布施之时,应作如是的思惟:诸有众生之类之中,乃以菩萨最为上首,能具足六度,而了悟诸法之本的。为甚么缘故呢?因为食后,则诸根寂静,而专心一意的思惟禁戒,而不兴起瞋恚之心而修行慈心,都勇猛精进,去增上他的善法,而除不善之法,永恒的如一心,心意都不错乱,也具足辩才,对于法门终皈都不越次,使这些诸布施,而具足六度,而成就檀波罗蜜(布施度)。

如果菩萨摩诃萨行此四法的话,就能疾成无上正真的等正觉(佛陀)的。因此之故,弥勒!如果菩萨欲布施的时候,应当要发如此誓愿,而具足诸行。像如是的,弥勒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弥勒听佛所说,乃欢喜奉行!

【二四O】

大意:本经叙述佛陀出现在世间时,具有四种无所畏,而能在大众当中作狮子吼,而转大梵轮。因此,教人当求方便,去成就四无所畏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来出现于世间,乃具有了四种无所畏,如来得此四种无所畏后,便能对于世间没有所著,能在于大众当中,作狮子吼(如狮子王的咆吼时,百兽都会慑伏那样,佛陀之说法,乃能消灭一切的戏论),而大转梵轮(说清净法)。

那四种呢?我现在已办此法(成就正等觉)。如果沙门、婆罗门、弊魔,或者是魔天,或者是蜎飞蠕动之类(蠢动含灵,所有的众生),他们在大众当中,说我并不成就此法(指成等正觉,佛陀)的话,此事就不对的了,因为我在于此中,乃得无所畏的,这就是第一种无所畏((一)诸法现等觉无畏,所谓一切智无所畏)。

如我今天诸漏都已灭尽,更不会再受胎了。如果有沙门、婆罗门,或者其它众生之类,在于大众当中,说我的诸漏未灭尽的话,此事就不对了,这就是所谓第二无所畏((二)一切漏尽智无畏,漏尽无所畏。)。

我现在已经离开愚闇之法,如欲使我还就于愚闇之法的话,终究不会有此事的!假如又有沙门、婆罗门、弊魔,或者是魔天,以及其它众生之类,在于大众当中,说我还就于愚闇之法的话,此事就不对的了。这就是所谓如来之第三种无所畏((三)障法不虚决定授记无畏,说障道无所畏)。

对于诸贤圣之出要之法已成就,已灭尽苦际了,如果欲使我不出要的话,终究不会有此事的!如果有沙门、婆罗门、弊魔,或魔天,以及其它众生之类,在于大众当中说如来乃不尽苦际的话,此事就不对的了。这就是所谓如来之第四种无所畏((四)证一切具足出道如性无畏,说尽苦道无所畏。)

像如是的,比丘们!如来乃具有了四无所畏,而在于大众当中,能作狮子吼,而转大梵轮。像如是的,比丘们!应当求方便,去成就四无所畏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四一】

大意:本经叙述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等四众,为聪明勇悍,多闻而博古通今,法法都成就,在大众当中,乃最为第一。故应学修!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现在有四种人,为聪明勇悍,能博古明今(通于今),法法都成就(每一法都完成)。那四种人呢?(一)比丘之多闻,而博古明今,在大众当中最为第一的。(二)比丘尼之多闻,而博古明今,在于大众当中,最为第一的。(三)优婆塞之多闻,而博古明今,在于大众当中,最为第一的。(四)优婆斯(夷)之多闻,而博古明今,在于大众当中,最为第一的。这就是所谓,比丘们!就是有此四种人在于大众当中,最为第一的。」

那时,世尊便说此偈而说:

勇悍无所畏多闻能说法在众为师子能除怯弱法
比丘戒成就比丘尼多闻优婆塞有信优婆斯亦尔
在众为第一若能和顺众欲知此义者如日初出时

(勇悍而无所畏惧,多闻而能说法,在大众当中能作狮子吼,能除去怯弱之法。比丘乃成就于禁戒,比丘尼则为多闻,优婆塞为有信仰心,优婆夷也同样的道理。在大众当中,为最第一,都能和顺于大众。如果欲知此义的话,则如太阳之初出之时〔成就智慧,普照一切,如佛陀〕。)

因此之故,诸比丘们!应当学习博古明今,对于法与法都能成就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四二】

大意:本经叙述有四种金翅鸟,能食四种之龙,但是却不能吃掉奉事佛陀之龙。因为佛陀乃行慈、悲、喜、护(舍)之四等心(四无量心)之故。未后教比丘当学四等心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有四种的金翅鸟。那四种呢?(一)有卵生的金翅鸟,(二)有胎生的金翅鸟,(三)有湿生的金翅鸟,(四)有化生的金翅岛,就是四种金翅鸟。像如是的,比丘们!也有四种的龙。那四种呢?(一)有卵生的龙,(二)有胎生的龙,(三)有湿生的龙,(四)有化生的龙,就是所谓的,比丘们!就是有此四种龙。

比丘们!当知!如果那些卵生的金翅鸟,欲去吃食龙之时,就会飞上于铁叉树的上面,然后自投于海中。那海水的纵广二十八万里,在其下面有四种龙宫,有卵种的龙,有胎种的龙,有湿种的龙,有化种的龙(卵胎湿化等四生的龙)。这时,卵种的金翅鸟,就用其大翅,去搏水为两向,而去取卵种之龙去吃食。假如当向于胎种之龙的话,金翅鸟的身,就会当时丧亡。那时,金翅鸟博水而取龙,其海水还未合集时,已经还回,已经飞上于铁叉的树上了。

比丘们!当知!如果胎生的金翅鸟欲去食龙的时候,会先飞上于铁叉铁的上面,然后自投于海中。那海水的纵广为二十八万里,金翅鸟就博其海水,而至于值遇胎种的龙。假如值遇卵生的龙的话,也能把牠捉执而衔出于海水之外,如果值遇湿生的龙的话,金翅鸟的身就会死亡。

比丘们!当知!倘若为湿生的金翅鸟欲食龙之时,也会飞上铁叉的树上,而自投入于大海中。牠如果得遇卵生之龙,或胎生之龙,和湿生之龙的话,都能把牠捉执,假如值遇化生的龙的话,金翅鸟就会死亡。

如果,比丘!如果化生的金翅鸟欲食龙的时候,也同样的先上铁叉树的上面,然后自投入于海内。那海水的纵广为二十八万里,金翅鸟就博水而至于海中,而值遇卵种的龙,以及胎种的龙,湿种的龙、化种的龙时,都统统能把牠们执捉,在海水还未回合之项,已还至于铁叉树的上面。

比丘们!当知!倘若龙王自身为奉事佛教的话,这时金翅鸟就不能把牠食噉。所以的缘故就是:如来乃恒行四等之心(慈悲喜舍的四无量心),因此之故,金翅鸟乃不能食噉这些被佛加护的龙。甚么为之四等心呢?如来乃恒行1.慈心,恒行2.患心,恒行3.喜心,恒行4.护心(舍心)。

这就是所谓,比丘们!就是所谓如来乃恒有此四等之心,而有大筋力,有大勇猛,不可能沮坏的。因此之故,金翅之鸟乃不能食噉这些龙。因此之故,诸比丘们!应当要行四等之心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四三】

大意:本经叙述善知识都可以知时、亲手、净洁、极妙等四事去惠施与人,因此,能获大福业,能甘露寂灭,故应具此四功德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如善知识的惠施之时,乃有四事的功德。那四事呢?(一)知时而布施,并不是不知时,(二)以自手(亲手)去布施与人,并不是使人的,(三)布施时,都常用净洁的财物,并不是不净洁的,(四)都布施极为微妙,而没有秽浊的。善知识之惠施之时,有这四种的功德。

因此之故,诸比丘们!善男子、善女人如果布施时,就应当具有了此四种功德。由于具此功德的缘故,而能获大福业,而能得甘露(不死之药,为断生死之义)之寂灭(涅槃)。而这种福德乃不可以称量,不能说这事乃有几许的福业而已,实在是虚空也所不能容受之大的功德的。犹如海水之不可以计量那样,并不是说一斛(五斗)、半斛、一合、半合等可以称数之名的,其福业实在是不可具陈的!像如是的,善男子、善女人所作的这种功德乃不可以称计的,实能获大福业,得甘露之寂灭的,并不是说当会有几许的福德而已。因此之故,诸比丘们!善男子、善女人应当具有此四功德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【二四四】

大意:本经叙述有持信、奉法、身证、见到的四种人,实为可敬可贵的,是世间的福田。里面的见到之人,乃能身信、作证,而自游化,故应当修习身证之法。

结集者的我们都像如是的听过的:有一个时候,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。

那个时候,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:「现在有四种的人,为可敬可贵,为世间的福田的。那四种呢?所谓(一)持信、(二)奉法、(三)身证、(四)见到是。

(一)他为甚么名叫持信的人呢?或者有一种人,受人的教诫,而有笃信之心,其意并不疑难,信仰如来为至真(应供)、等正觉(正徧知)、明行成为(明行足)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道法御(调御丈夫)、天人师,号为佛,为世尊。也信仰如来之语,也信仰梵志之语,都恒信他人之语(圣贤之语),不委任于自己之智(不靠、不自夸其智)。这就是所谓名叫持信的人。

(二)他为甚么名叫奉法之人呢?于是(是这样的):有一种人,分别于法(详细了别真理),不信他人之语(多赘之语),都观察于法,到底为有这事吗?为没有之事吗?为实在的呢?为虚假的呢?他便作如是之念:这是如来之语,这是梵志之语。因此,而知道如来之语与法的时候,便会去奉持其法。如果知道为外道之语的话,就远离其法。这就叫做奉法的人。

(三)他为甚么叫做身证之人呢?于是(是这样的):有一种人,身自作证(自己已证悟真理),也不信他人之语,也不信如来之语(自己已有把握,故并不再依赖佛语,就能如法),诸位尊长所说的言教,也是同样的不再依信,但任自己的真性而游化。这就是所谓的身证的人。

(四)他为甚么名叫见到之人呢?于是(是这样的:)有一种人,已断除二结(1.见结,我见,2.戒取结,行邪戒,3.疑结,疑正理),而成就须陀洹(入流,初果)的不退转之法。他有了此见,便会深信有惠施,有受施的人,有善恶的果报,有今世、后世、有父、有母、有阿罗汉等的受教的人。就这样的身信,而作证,而自游化。这就是所谓名叫见到的人。

以上就是所谓,比丘们!所谓有此四种人。应当要常念,除了里面的三种人,而应当念修身证之人之法。像如是的,诸比丘们!应当要作如是而学!」

那时,诸比丘们听佛所说,都欢喜奉行!

增壹阿含经卷第十九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