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安史之乱》第八章


这时,张良娣与李辅国已经相互勾结在一起了,张良娣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女人,且容易记仇。她记恨李泌,是从李隆基送给她七宝鞍,而李泌劝李亨将七宝鞍上的金银宝玉拆下来,用来奖励将士这件事开始的。而李辅国,原名静忠。长得十分丑陋,他略通文墨,生长在一个为皇帝养马的人家。李辅国很小就做了太监,一开始,他在高力士手下干一些杂活。李辅国办事十分谨慎,一丝不苟,对高力士是言听计从,任劳任怨。天宝年间,他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,仍然还在养马院中,担任管理帐簿的一个小官。后来,因为他养马有功,被推荐到太子李亨的宫中,从此,就跟着太子李亨。在马嵬坡时,他参入策划了御林军杀死杨国忠的行动。在李隆基坚持继续西行时,李辅国又同建宁王力劝李亨分兵北上,收集河西、陇右的部队,准备兴复大唐。李亨带领部分兵士到达灵武后,他又劝李亨赶快登基称皇帝,来凝聚天下的人心。这样,他就成了有功之臣。李亨登基后,李辅国被任命为太子家令,并判元帅府行军司马。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,李辅国将自己的名字由静忠改为护国,后来又改为辅国。李泌来到灵武后,受到李亨的格外器重。李辅国嫉妒李泌受到李亨的宠信,嫉妒他的权力太大,也开始恨李泌。这样,张良娣和李辅国就相互勾结在了一起,他们两个人都为了各自的利益,想除掉李泌。这两个人,经常在李亨的面前一唱一和,说李泌的坏话,向李亨进谗言。但是,李亨还没有相信他们。建宁王知道这一切后,十分生气。一天,他就来到李泌的住处,对李泌说:“先生,是你在皇上面前推荐保举了我,使我能够有机会做一些事情,对皇上尽一个儿子的义务,尽一个臣子的忠心。您的大恩大德我无法报答。可是,现在有人日夜在皇上面前诋毁您,说您的坏话,将会威胁着您的生命安全,就允许我为你杀死这两个奸佞小人,为社稷除害,为先生除掉隐患。”李泌听了,十分震惊。他说:“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建宁王就把张良娣和李辅国,两人相互勾结,陷害李泌的事说了一遍。李泌听到牵涉到张良娣,心里不禁“咯噔”了一下,就说:“这样的话不是你作臣子的应该说的,以后,你千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。你暂时不要想这件事了,先把这件事放下,更不要去做任何事情去招惹他们。”可是,建宁王血气方刚,又十分正直、讲义气,他实在看不惯那些在背后偷偷摸摸,陷害他人的小人,他并没有听从李泌的话。

永王李璘不听李亨的命令,擅自带领自己的部队离开将领,顺着长江向东而行,他的军队都在船上,千船万帆,旌旗万里,浩浩荡荡,军势浩大,蔚为壮观。在这个时候,永王李璘对外还没有表露出任何割据一方的企图,没有任何叛乱的迹象。永王的部队到达吴郡边境,吴郡太守兼江南东路采访使李希言十分震惊,就写信给李璘,责问他为什么擅自带领军队东下,来到这里想干什么。李璘读了信之后十分生气,认为一个小小的采访使竟干对自己如此无礼,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于是他勃然大怒,命令部将浑惟明带领一支部队在吴郡攻打李希言,季广琛在广陵带领一支部队攻击广陵长史、淮南采访使李成式。李璘自己率领大部队到达了当涂。李希言接到李璘的部队攻击他的部队的消息,就命令部将元景曜和丹徒太守阎敬之,率领自己的部队进行抵抗,李成式也派部将李承庆进行还击。李璘带领的部队击败了这几支抵抗的部队,并把指挥作战的几个将领都俘虏了,并将阎敬之斩首示众。而元景曜和李承庆都投降了李璘。这个消息一传出,江、淮地区都十分震惊。高适、来缜和韦陟三个人,急急忙忙在安陆会合,商量着迎敌对策。他们歃血为盟,相约互相配合、增援,共同对付永王李璘。并开始调遣部队,开始讨伐李璘。

于阗王尉迟胜,听到安禄山造反的消息后,就立即任命他的弟弟尉迟曜主持国政,自己亲自率领五千士兵,前来帮助唐军评定叛乱。李亨对他的忠心十分赞赏,任命他为特进,兼殿中监。

令狐潮、李庭望又合军一处,进行攻打壅丘,但他们攻打了几个月,也没有攻下。他们就改变了策略,就,在壅丘以北筑起一座城池,断绝通往壅丘的运粮之道,想把用球得手军困死饿死。这时,前来攻打壅丘的叛军部队,常常是十几万人,而张巡的作战部队紧紧只有千余人。但每次作战,张巡都能出奇制胜,以少胜多。由于张巡在作战中不断取得胜利,消灭叛军,他在唐军中的声望也越来越高,升任河南节度使的虢王巨,任命张巡为假先锋使。这一个月间,山东的东平、济阴等地,都相继被叛军攻陷,壅丘更是四周受敌了。叛军将领杨朝宗带领马、步兵两万多人,准备袭击宁陵,断绝张巡的后路。在这种形势下,张巡就带领部队从壅丘撤出,在宁陵驻扎了下来,准备迎击敌人。从这时开始,张巡才与睢阳太守许远开始接触,商量联合部队一起同叛军作战。一天,杨朝宗带领叛军到达宁陵城以北,张巡、许远带领部队与叛军展开激战。战斗从白天一直持续到夜间,两军激烈交锋了几十次。张巡和许远带领部队大破叛军,杀敌一万多人。战场上血流成河,叛军的尸首堵塞了汴河。杨朝宗被吓破了胆,在夜间收兵仓皇逃窜。李亨接到胜利的战报后下旨,任命张巡为河南节度副使。张巡认为手下将士作战有功,派人向虢王巨请空名和奖励物品,对手下的将士进行奖励。可是,虢王巨只给了张巡三十个空名,而没有给任何的奖励物品。张巡十分生气,写信责问虢王巨为什么这样做,虢王巨无法做出回答,竟然就没有回信。